亲历“春晖”

△“回国办”工作人员合影（2003年摄，右二为作者）

　　教育部为加大吸引在外优秀人才回国、为国服务工作力度，出台吸引留学人员为国服务新举措，从1996年始就专设了“春晖计划”，资助留学人员短期回国服务，2002年12月又成立了“留学回国工作办公室”，扎实推进这项工作。

　　01

　　重点实施为西部服务项目

　　为更好地组织在外留学人员投身西部大开发战略，教育部在成立“留学回国工作办公室”时，多位来自西部及东北地区的工作人员到”留学回国工作办公室”工作，共同参与“春晖计划”的实施和管理工作，与西部地区建立了实质性的合作机制。“回国办”所采取的主要做法是：以项目为抓手。为了更好地为西部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提供人才和智力支持，在总结前几年实施 “春晖计划”经验的基础上，2002年10月，教育部开始组织国内特别是西部各省区有关部门和单位，提出在经济发展中有关科技、教育领域急需解决的关键技术难题和合作科研项目，以吸引更多在外优秀人才为国服务。

　　推动“集团式、捆绑制、基地化”团队服务模式。2003年以来，教育部利用“春晖计划”，鼓励和组织在外留学人员以“集团式、捆绑制、基地化”的团队服务模式为国服务，特别是到西部去工作或为西部服务。这些服务团在当地进行信息服务，举行学术报告、专题讲座；提供咨询服务；联合培养人才；帮助搭建国际合作桥梁；进行科研项目合作；协助招商引资、创办企业；就一些重大问题建言献策。

　　留法学者是最早受“春晖计划”资助赴西部开展短期回国服务活动的，在教育部和地方政府的支持和配合下，他们以团队形式参加西部建设活动，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绩。从地域上看，留法学者参加西部建设的范围不断扩大，除了1997年他们就踏上甘肃的土地并一直坚持为甘肃服务外，又于1999年和2001年分别成立了支援贵州建设服务团和赴陕西工作小组；从内容上看，留法学者与西部地区的合作项目不断丰富。尤其是甘肃工作小组在与兰州大学的多年合作中，通过授课、举办讲座和培训、进行科研合作等形式，在多个科学领域取得了重要成果。法国巴黎七大的范波涛教授就是在1997年参加了“留法学者参加西部建设小组”，开始与兰州大学开展科研交流与合作项目的。这些年来，范波涛一直与兰州大学保持着很好的合作关系，他在兰州大学开设的“计算机化学”课程尤其受到该校师生的欢迎。

　　西部地区唯一的直辖市——重庆，也因为“春晖计划”项目的实施受益匪浅。自1998年以来，“春晖计划”资助的留学瑞典、英国等国家的学人西部服务团先后到重庆短期服务。据重庆市有关部门介绍，“春晖计划”项目在重庆的实施至少发挥出以下四个方面的作用。

　　一是大大促进了重庆市高校与留学人员的合作，打通了重庆市与海外高水平大学和研究机构间的通道；二是开阔了重庆市高校的办学视野，加速了各高校观念的更新，启发了其办学思路；三是加强了高校与地方政府的密切合作，强化了高校服务地方经济建设的意识；四是促进了重庆市的学科建设，凝聚了一批有真才实学的学者。

　　重庆大学通过“春晖计划”申请的一些项目，通过海外留学人员和在重大的留学回国人员的通力合作，还获得了国家和部级奖励。王家序负责的“基于新型工程复合材料的高效传动系统关键技术及产业化”项目，获2004年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二等奖；李晓红、王里奥、张力负责的“三峡水库淹没区固体废弃物污染治理专项技术研究”项目，获2005年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二等奖。

　　02

　　搭建舞台，鼓励回国挂职

　　教育部创新人才使用机制，吸引和指导留学人员回国任职或挂职，为国内建设提供人才和知识支持。2003年西部有关省（区、市）为海外优秀留学人 员提供近百个回国挂（任）职岗位，先后有60多名在外留学人员报名应聘，其中有14人与有关单位签署了挂职协议，到西部挂职。

　　1999年9月，由新疆大学潘晓玲教授任首席科学家的国家“973”项目“中国西部干旱区生态演变与调控研究”立项。该项目在实施过程中，与国内和国际上的许多机构开展了合作。2001年10月，美国科罗拉多州立大学教授、美国农业部全球变化重大项目首席科学家高炜博士在与潘晓玲教授探讨进一步合作时，提议成立一个国际化研究机构。

　　2002年10月，干旱半干旱区可持续发展国际研究中心在新疆大学成立。2004年3月，高炜博士又通过“春晖计划”挂职新疆大学副校长。在“春晖计划”的资助和带动下，该中心近年来在科学研究、人才培养等方面取得了卓著成绩。中心与当地政府联合建立了三个基地并取得了明显的经济效益、生态效益和社会效益，成为“海外人员回国服务基地”。而且，由于高炜博士及其海外团队的工作成就，新疆大学在博士点建设、重点实验室建设及重点学科建设等方面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2004年4月，来自英国伦敦大学皇家自由医院的阮雄中博士，通过“春晖计划”挂职重庆医科大学校长助理。阮博士挂职以来，在重庆医科大学取得了许多实质性进展：建立了重庆医科大学脂质研究中心，该中心整合了重庆医科大学在脂质研究、动脉硬化研究方面的力量，利用阮博士在国外实验室的科研资源和管理模式运行开展工作，其目标是5年内成为一个与国际接轨的研究中心；他们还成功申请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140万元的资助；重庆医科大学已有4名高级访问学者到阮博士所在的实验室进修，并由英方出资，还从脂质研究中心选拔人员到英国学习，阮博士已开始在重庆医科大学联合招收博士生；开展了以介绍医学科研现代化的“科研现代化系列讲座”。

　　通过“春晖计划”资助回国挂职，为海外优秀留学人员施展才华提供了舞台，他们利用在外的各种优势，给挂职单位带来明显的效益。

　　通过这几年开展“春晖计划”工作，我们感觉 “春晖计划”要进一步做大做实，更好地发挥在外留学人员短期回国服务的效益，还有不少问题需要研究并加以解决。我们将不断总结经验，拓展工作思路，设计更好的、更符合在外优秀留学人才和国内实际需要的服务方式和服务项目，让更多的优秀留学人员根据自己的情况选择最佳的为国服务方式。（作者曾工作于教育部国际司留学回国工作办公室，本文原载《神州学人》杂志2006年第3期，有删改）